《中国目的地》推出“新造古镇”播客系列，探讨有哪些新弄法，能够让古镇如何不会在标准化开发的浪潮中逐渐哑声，让民众走出审美委靡，从新爱上古镇。

本期我们关注位于江浙沪交界处，这几年因长三角一体化政策而被划入“水乡客堂”的范围内的三个古镇——西塘、黎里和金泽，在政策带动下是否能接触“泼天繁华”？西塘的熙攘、金泽的静谧，到黎里的深宅大院，这三个古镇也恰好代表了深度开发、原生态生长与介于两者之间的分歧发展模式。

制图 张佳睿

对谈嘉宾：

寇怀云——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景观学系副传授

Kyle脚步不停——小红书旅行博主

万新——澎湃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目的地》播客主播

邵一二——澎湃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目的地》播客监制

中国目的地·新造古镇：江浙沪重点打造的“水乡客堂”，让古镇也能串着玩？

01 既是江南的水乡，又是连通外来旅客的客堂

睁开盈余 94 %

“水乡客堂”打造的不只是展厅，而是连通外地人和外来旅行者的空间

邵一二：为了促进长三角一体化，2019年上海市牵头江苏省、浙江省、安徽省，打造长三角一体化示范区。这一示范区的划定范围包含上海市青浦区、苏州市吴江区和嘉兴市嘉善县。示范区里面还有一个先导区，个中先导区里的核心区域，就是水乡客堂，位于上海、江苏、浙江三地的交界中央，包含上海市青浦区金泽镇、江苏省苏州市吴江区黎里镇、浙江省嘉兴市嘉善县西塘镇和姚庄镇四个镇各一部份，总面积约35.8平方千米，面积的话，比澳门稍微大一点。

万新：根据《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水乡客堂国土空间细致规划（2021-2035年）》，水乡客堂要塑造江南韵、小镇味与现代风交融的新江熏风貌。西塘、黎里和金泽地处水网核心地带。

寇怀云：水乡客堂的功能定位特别夸大生态、绿色和高质量发展，还提出要塑造世界级的水乡人居典范引领区，在生态和人文方面都有所进级。如果说生态的载体是郊区的环境，那人文的“重任”就首要落在了我们要聊的古镇上。

Kyle：“客堂”是个好概念，能拉近间隔感。大家看直播都市关注自己喜好的主播，进入直播间就像进入主播的会客堂一样。以此类推，“水乡客堂”打造的不是只在旅游期间展示给旅客看的展厅，而是连通外地人和外来旅行者的空间。

2025年4月6日，上海市青浦区，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水乡客堂方厅水院项目建设现场施工一派繁忙。视觉中国 资料图

都是内沿河道生长的典型水乡古镇，但又各具特色

寇怀云：这三个镇都是外倚湖荡圩田，内沿河道生长的典型水乡古镇，但从空间上来说，还是有明显差异的。

西塘是三个古镇里规模最大的，里面的河道形成一个水网；黎里有一条骨干河道，相比拟较平直，也能够说它是丁字型，由于在主河道西端有另一条垂直的河道；金泽的空间虽然也沿着一条河睁开，但河道有转机、岔口，所以看起来空间上更灵活一些。

从古镇风貌上来看，西塘和黎里都有一些大院、老宅、名人故居，整体看起来历史更为厚重，相对来说，金泽就显得更平民化，没有深宅大院，有的是具有处所特色的民居。

上海青浦区金泽新罗村优美墟落区域航拍。视觉中国 资料图

Kyle：我第一次去西塘是大学，下着小雨，有很多人撑伞，江南水乡的感觉一下子扑面而来。特别是早上起来烟雾蒙蒙的，会觉得面前是一幅非常生动的、流动着的水墨画，满足了我对江南水乡所有的理想。

现在再来看，三个古镇其实各有特色：

西塘重点打造汉服旅游，很像一个沉醉式乐土，看身着汉服的人，乘江南的游船，游过一条条河流和一座座小桥，好像穿越回到古代。

黎里的建筑规模很大，可以看到非常规整的江南水乡式建筑，更像是建筑爱好者去品鉴建筑群的一个展厅，或者说一块活化石。

两年前去金泽，最大的感受是像走进了外地人家长里短的生活，对文化在地性的感受非常强，真的像是一个客堂，去感受外地人是如何生活，如何交流的。

邵一二：2003年11月，西塘被建设部确认为首批中国十大历史文化名镇，同年12月又得到了团结国教科文组织颁发的2003年度世界遗产保护杰出成就奖。金泽我们前几天去了，人不多，没看到太多的开发陈迹。相较于西塘和金泽的开发状况，黎里可能处于二者之间，目前引入了B站的记录片家当，央视也做了一些空间改革。

2025年3月，浙江嘉兴市嘉善县西塘古镇。视觉中国 资料图

02 水乡客堂三镇中的分歧“新江熏风貌”

西塘：除了汉服和酒吧，它还是中国纽扣之乡

寇怀云：从建筑的角度，我觉得西塘最有特色的是它的廊棚。廊棚的形成很有历史，最后是古代商贸为了方便交易，在建筑上搭出用来遮风挡雨的棚坞，随着岁月的流逝、发展，棚坞逐渐连发展廊。大约在上世纪90年月，政府对廊棚一致修缮，毗邻、延长它，于是廊棚成为西塘比较有标记性的建筑。

Kyle：西塘发生了很大的变更，现在有很多年青的旅行者去旅游、打卡，白天可以看烟雨的江南，身着汉服拍古风妆造，也能够乘坐乌篷船，感受水乡慢吞吞的生活。夜晚的西塘灯光亮丽，如果想小酌几杯，可以去清吧。

通太小红书上大批旅行博主分享的笔记可以看到，不论是喜好照相打卡，喜好找一个咖啡馆呆呆地坐一下昼，还是喜好手作……都能找到林林总总的小店来满足需求。这是现在年青人喜好的生活方式。

万新：提到汉服，西塘汉服文化周IP很有名，已经一连举行了12届，汉服文化也成为西塘重要的文旅家当之一。

2019年西塘汉服文化节。视觉中国 资料图

2024年第十二届中华民族服装展暨西塘汉服文化周。西塘旅游微信"民众号 图

Kyle：以前我对汉服的印象是大家喜好怼脸拍簪花，在任何一个景区拍出来都是差不多的，妆造效果大于背景。现在再去浏览小红书笔记，会发明很多用户和博主会从分歧的视角透过汉服表现西塘的感觉。有的人会撑着油纸伞穿汉服，有的人会乘着小船穿汉服，有的可能男男女女穿着汉服，一起在草坪上漫步——好像古代戏剧或戏曲里的一幕幕展现在面前，我觉得这是特别有意思和吸引人的处所。

邵一二：除了汉服和酒吧，其实西塘是非常有名的中国纽扣之乡。它从民国就开始产纽扣，近几年仍然占据了天下纽扣市场的半壁山河，同时也为西塘贡献了一半以上的税收。在西塘古镇里，就有一座纽扣博物馆，可以看到纽扣从古代到现代的发展变更。

金泽：它的桥庙文化像一种脱离了物资空间的团体影象

万新：从文旅开发的角度，说金泽是西塘的对立面也不夸张——西塘的开发水平很高，但金泽越发原生态，能看到在地的文化，对上海的旅客来说，去青浦也比较方便。

寇怀云：金泽最知名的是它的庙会，一年举行两次（阴历三月二十八和玄月初九），是上海非物资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金泽庙会是外地人的庙会，周边的住民，特别是中老年人，以特定的路线和方式来烧香和祭拜。曾有人认为金泽庙会太局限于外地人了，很难吸引旅客，但现在不一样了，旅客其实不喜好舞台式的表演，反而认为原汁原味的外地流动更有吸引力。

金泽庙会流动。典范金泽微信"民众号 图

金泽的桥庙文化像一种脱离了物资空间的团体影象。桥头是外地人进行烧香和祭拜的场所，现在有的桥边上有庙，有的桥边的庙已经被拆除，但无论是否有庙，都能看到蜡烛烧过的陈迹，还有一些用具摆设在那边。

对付已经没有庙宇的空间，我们能感遭到这里曾有这样的文化，有这样的物资空间，虽然空间已经改变，但外地人的影象和认同还在这里，他们依然会走到这个位置来祭拜。

以快意桥为例，它边上的庙已经拆掉了，现在是咖啡厅，但依然有人在咖啡厅前面的小广场上举行典礼。我们日常平凡谈场所精力，谈文化空间，在这样一个庙已经消失的处所，越发突出了历史影象的存在。它超越了物资实体，超越了建筑本身。

万新：横穿金泽古镇的河流叫做金泽塘，河上现存7座古桥，建成年月超过宋、元、明、清，个中有座名桥——放生桥，中间有座总管庙，因此放生桥也被称为总管桥。总管庙不属于佛教、道教等大宗信奉，属于官方信奉。庙中祭祀的是明代清官金允七，由于他对处所有贡献，所以老庶民惦记他、纪念他，逝世后也香火赓续，成为处所保护神，也是江南地区的财神信奉之一。

除总管庙外，金泽还有一座刘王庙，祭祀的是处所神仙刘猛将。不止在金泽镇，元朝以来，刘猛将在整个太湖流域都被遍及信奉，相传他能驱赶蝗虫，清代也把他作为驱蝗镇神列入官方祭祀系统。更多事迹大家可以看北大历史系传授赵世瑜的《猛将还乡》。

关于金泽镇的整体官方信奉，包含祭祀流动，引荐大家去看复旦大学李天纲传授的《金泽江南官方祭祀探源》，里面对金泽的信奉类型有非常深入的讨论。

古镇金泽桥庙一体。典范金泽微信"民众号 图

如果一个不是你故乡的处所让你感遭到故乡的影象，说明这个处所的文化在地性保存得非常好

Kyle：我旅行的时候喜好跟外地人打交道，特别喜好有在地性文化的古镇、村落。去金泽古镇的时候，我先跟外地人去买金泽烧麦，在店里吃完出来沿主河道走，东边终点有一家理发店，我刚好在那边理了个发，就跟阿姨聊天。店东阿姨60多岁，在20多岁的时候开了那家理发店，一直经营到现在。

所以那家店已经不纯真是一个理发的场所，它是周边人的一个小客堂，你会看到外地的人，那些年长的爷叔阿婆都市坐在那边聊天。阿姨的儿子已经在上海市区成家立业，我就问她为啥不跟着儿子儿媳一起到市区生活，她说那家理发店是她的根，也是这个小镇的影象，她要一直开下去，直到不克不及开的那一天，这让我对金泽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回到“客堂”这个概念，我感觉闯入了金泽的客堂。如果一个不是你故乡的处所让你感遭到故乡的影象，说明这个处所的文化在地性保存得非常好。所以大家现在都讲，旅游在他乡，其实也是自己的故乡。

寇怀云：我前次去金泽是与苏州的同学一起，她边走边指着民居跟我讲，她家就是在这样的处所，近邻也有这样伸到水里的台阶，我感觉她已经有了一种乡愁，所以我们在讲的这个长三角一体化示范区确实很有渊源。

万新：明末时，金泽其实是青浦西边的经济商业中央，但清初今后，朱家镇（现朱家角）和太仓之间的关系更抓精密，成为海货转运到江南腹地的枢纽，很快发展起来。相比之下，金泽的经济职位慢慢没那么突出了，不过这也给了它肯定的前提去留存自己的古桥、古庙。

金泽古镇。视觉中国 资料图

华为在青浦落地后，周边的公路和配套办法在飞速地变更

邵一二：前几天（周末）我们去了金泽，当时旅客很少，一家咖啡店老板说，在那边全职做咖啡会难以为继。但是华为把环球最大的研发中央放在了青浦的西部，面积达220万平方米，会带来有置业本领的数万名员工，带动相干的配套家当，大家都对华为来到这里有很多期待。

Kyle：我好朋友的外婆家就在青浦水源保护地，也就是华为基地中间，我基础上每3-4个月会去一趟。你能感遭到周边的公路和配套办法在飞速地变更，包含华为在青浦落地后，带来了很多新的有消费本领的年青人，这些年青人在青浦的学习、生活和事情，包含他们下一代的教育，可能会对生活、医疗、教育和整体的消费家当带来非常大的进级和更新。

上海市青浦区，俯瞰周全建成投用的的华为练秋湖研发中央。视觉中国 资料图

黎里：相较于西塘和金泽的开发状况，黎里处于二者之间

万新：黎里也是16个团结申遗的古镇之一，没有西塘那么出名，是随着水乡客堂的政策才慢慢进入民众视野。

它与苏州同里、吴兴织里和常熟故里被共称为“江南四里”，始于年龄时期，于明代早期发展繁荣，清嘉庆年间达到鼎盛，也算是江南文化的老镇子，清代时被称为梨花村。闻名诗人袁枚曾这样描写黎里的风景：“吴江三十里，地号梨花村。我似捕鱼翁，来问桃花津。”

现在最出名的多是金宇澄的繁花书房，金宇澄是黎里人，常带一些名人在书房里流动。

繁花书房。视觉中国 资料图

Kyle：我被黎里的两张照片吸引过。一张有点像之前很火的绍兴古镇，无人机俯拍，两边是街道，中间一座桥，一个人在船上；还有一张，我记得是一个人，背后有非常多的建筑，展现出纵深的空间感，非常像一个建筑博览群。当时很想去，但建筑看起来比较新，不肯定是不是从新创新过，或者可能得到了原汁原味的感觉，就搁置了。

寇怀云：“建筑博览群”，这与我的现场感觉非常一致。印象黎里就是一个个大院、大宅子，中间有条主河道，有一条条垂直于河的小路，鱼骨状结构，典型的江南水乡形态。

黎里的建筑倒真不是新修出来的，确实有历史，在古镇里知名度较弱多是由于它的规模相对来说没那么大，另外跟交通也有肯定关系。

2015年团结国教科文组织的二类机构——亚太地区世界遗产培训与研究中央要举行创意流动，从专业的角度我们就选址黎里，由于人比较少，空间特性很明白，历史感强，切合我们的要求。当时还没有怎样开发，晚上古镇里没甚么商家。

黎里古镇航拍。视觉中国 资料图

03 一次玩转“水乡客堂”三古镇可以怎样玩？

串在一起的古镇主题游，也有它的优势

邵一二：水乡客堂的出行选择越来越多元——连通两省一市的沪苏嘉城际铁路、沪苏湖铁路在这里交汇；G8388长三角三省一市大环线也已守旧；轨道交通站正在建设中，未来上海市17号线、苏州市10号线和嘉兴市3号线将会聚“水乡客堂”站；示范区还有8条公交线路，串联起水乡客堂的关键站点。所以“水乡客堂”的三个镇是不是可以串联起来玩，我对此是很期待的。

寇怀云：这种弄法很有意思，我们这个学科专业的很多人有这样的设法主意。2015年以前，江南六镇非常火的时候，大家几乎都去了，但总觉得同质化很严重。厥后我仔细想想，同质化的问题就是没有串联起来，有所比较，才知道每个古镇的特色。但如果一个一个地去，中间又隔了段时间，很难去详细地捕捉差异。所以这样串在一起的古镇主题游有它的优势。

Kyle：去西塘，可能要看的是汉服或者从白天到夜晚沉醉式地体验；去金泽，大概率要挑一个中中午段，如果是冬天的话，应该是夕阳西下、爷叔阿婆们都坐在村口晒太阳的时候——把古镇里最想看的点在时间上串联起来，再配合长三角整体的交通建设，我觉得能在短时间内对江南水乡形成非常周全的认识，也能让你玩出自己的格式和特点。

现在很多年青人喜好坐公交大于坐地铁、打车，由于坐这种村村停、镇镇停的公交，是另外一种旅行方式。有些人喜好在一个处所上了公交，然后随便去下一个目的地，我觉得这种方式还挺有意思，可以更深上天相识一个地区。

如果偏爱一个处所，可以在那边多呆一两天，早上起来逛一逛空无一人的街道，吃了早餐，在一个咖啡馆里和外地人聊聊天……根据需求可以组合分歧的弄法。

黎里古镇。视觉中国 资料图

水乡客堂的古镇与城市之间，可以通过包含墟落的郊野公园来串联

寇怀云：除了串联三个古镇，每个古镇也能够和周边的墟落、郊野公园串联起来。长三角一体化示范区建设对旅游办法的进级影响，对镇、村和郊野公园这三个方面都有非常明显的促进。

镇区会建旅游集散中央、停车场、星级宾馆，但更有趣的是沿线的墟落，通过宅基地的激活、更新、行使，可以做一些民宿、土菜馆，旅游开发的同时普惠村民。郊野公园是一种更高层级的规划和策略，可以把这些村落连点成面，与周围的自然资源联系起来，也就是说让村有了腹地，然后就有农地、菜地、湖荡、湿地等，再加上村本身，把自然和人文串联成为一个区域。我觉得，水乡客堂的古镇与城市之间，可以通过包含墟落的郊野公园来串联。去年11月我组织了一期流动，串联金泽古镇、岑卜村和郊野公园，先生都非常喜好，大家都进展能在一天内看到分歧的景观类型。

Kyle：青浦许多新农村都是盘绕水源基地来进行建设的。我很喜好淀山湖，我和朋友会在淀山湖露营、遛狗、骑行，现在年青人喜好的生活方式都在青浦、在淀山湖边猖獗地生长，很多人周末去那边户外运动，好比桨板、滑行，能感遭到这种新的生活方式在依托金泽、依托淀山湖，慢慢地走进平凡人的生活中。好比，去年很火的岑卜村，以前不会有外地旅客去，厥后大家去看日落、玩桨板，湖边的住民就把房子改革成小别墅出租了。

上观旧事 资料图

发展古镇的目的不该该是为了旅游，而是让文化一代一代传下去

寇怀云：旅游偶然候不是刻意去做旅游，它只是一个副产物。你去挖掘一个处所的文化，让它能充分地表现出来、传承下去，你的目的不该该是为了旅游，而是让文化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大家都想找自己的根，找身份认同感，找乡愁。这个时候，着眼于本地，可能比着眼于吸引外来旅客更有成效。把自己做好，别人自然就被吸引过来了。不要刻意投合，由于偶然候你毕竟不是他，你觉得在投合他，现实上旅者可能其实不必要这些。

Kyle：前两年大家都在讨论古镇的同质化问题，酒吧、小桥流水，连卖的东西、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我觉得古镇确实应该回归它本身的一方水土，先看自己的根和文化是甚么，再去发展自己，自然会被看到，就像练塘、金泽，名望确实没有那么大，但在小红书上依然有很多人去发明它，由于它有自己的特色，如果有一天古镇都是仿古的建筑，千篇同等，那做再多的流量暴光，也不会有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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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目的地》播客现已在“小宇宙”平台上线，让我们跟着耳朵去旅行。

本期制作团队：

统筹：邵媛媛

策划：万新 徐言萌

剪辑：万新

文稿：董怿翎

若您对《中国目的地》感兴趣，请联系：shaoyy@thepaper.cn

发布于：上海市